时间:2016-02-25 来源:紫砂之家
紫砂因造型而异,不同追求的人,也用不同的方式,在紫砂壶的身上寻找不同情感与趣味,把玩紫砂壶透露出一个人的性情和情操。
先说藏壶者。我们知道,紫砂壶根据历代艺人的制作法则,形态结构上可分为三大类:花器、光器与筋囊器。但无论哪种款型,都有大量追随其后的“粉丝”。一般而言,喜欢唯美的小资女人容易被花器、筋囊器所征服,因为它漂亮、逼真,而且认定它花了很多功夫。壶迷阿臻多年来一直被花器、筋囊器撩乱了眼,什么梅桩、莲子、南瓜、老鼠壶等藏了一博古架,自鸣“农家乐系列壶”,那些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紫砂壶,是她的精神家园,虽然那些枝叶叶里很容易藏尘或积茶渍,平添了养壶难度,甚至有时不慎弄断“金枝玉叶”,免不了诱发“心绞痛”,但面对花货,仍如蝴蝶般迷恋。
玩壶到了一定境界的男人,则偏爱光器,品质好的光货,虽素面朝天,但它清新而淡雅,朴实而内敛,看似简洁却韵味无穷,外观直白却具大音稀声的含蓄。据壶商的市场调查,玩方器的人在北方居多,玩圆器的人在南方居多,这表明南方人的性情更中庸、更平和些,这话,有一些道理,却绝对不是“硬道理”,这仅仅是相对而言的。当然,在玩壶的群体中,广州不少房地产界的儒商,对方器也是情有独钟,这就未必是性情所致,而可能是他们从方器造型中能读到楼型审美中的相关元素吧。
再说制壶者,自古以来,制壶名家根据可塑性极好的泥料,随心所欲地捏塑出各种造型的制品,形成各自不同的艺术风格。其高矮的比例、线条的转折都恰如其分,多一分就俗气,差一点就平庸,线条曲弧有时全凭作者的感觉去控制,作者的性情在壶中淋漓尽现。值得一提的是,喜欢光器中方壶的人,无论是制壶工艺师还是玩家,都容易显现自身的性格,这与制作、把玩其他类型的壶有明显不同。做方壶的工艺师往往都是从做方形花盆入手的。只要他做方器到了一定水准,具有这种悟性,是不愿做圆器的,更抗拒做花器,他们在壶艺的制作上力求精简,“线条减到不能再减”,但制成品却能给人以无限想象的空间。他们在为人处事的思维方式上也会喜欢从简。做方器的工艺师以男人居多,成熟尤其是成功的方器工艺师的性格往往也是爱憎分明,刚正不阿。如高级工艺美术师、当今以制方器而闻名紫坛的潘持平就是典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这种性情而成就了自己的方器还是因为做方器而更激活、凸显了他这种颇有风骨、桀傲不屈的气质。不仅仅是潘持平,当今做方壶能叫响紫坛的施小马、周定华等等都具有这种性格特征。
施小马作品《扬帆》
最后说养壶,养壶总是与品茶联系在一起的。每每相约知己品泉茗茶,既是一种丰富的物质享受,也是一种高尚的生活情趣。对于养壶者来说,目的是希望其壶能善于“蕴味育香”(这是由于紫砂壶有吸水性,若是长期吸附茶质,即使只在壶中注入开水,也会自然飘有茶香),并使其能焕发本身浑朴的光泽。对于茶道中人而言,养壶不是品茗的目的,但一把维护得法的茶壶,能够提升品茗目的之实践,却是肯定的。养壶就象培养树苗一般,拔苗助长难免有失自然形成之功,这中间耐性尤为重要。养壶者对涉于茶案的茶壶,总是小心翼翼的轻取轻放,总是怀有特别保护、竭力关照的虔诚之心。在其关注下,砂壶仿佛孩童一样,也会日益滋润明朗起来,焕发出活力与光彩。个中喜悦与欣慰之情,想必只有亲历养壶过程才能体会得到。这是壶的自然造化,还是人为的因果,有时不得而知。养壶的乐趣,也就在平常的点滴趣味中俯拾而来、汇聚成集。
茶壶与人,其实很有缘份。对收藏者来说,在了解、鉴定、收壶研究过程中积累知识,这些知识融矿物、造型、文学、绘画、书法、篆刻及茶文化于一壶,所谓寓学于乐,此为极致;对制壶者来说,能够安逸随性地制作一把中意的砂壶,也许就是在享受自己应得的休闲与福气;而养壶者,也能在观察、欣赏和泡茶使用过程中享受紫砂特有的韵味和逸趣,心旷神怡、甚至荣辱皆忘。
紫砂壶能陶冶我们的性情,能让持壶者感受到艺术的美丽,使我们的精神世界升华到更高的艺术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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