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05-10 来源:紫砂之家
对于紫砂壶一词,我们老是把它跟茶联系起来,它是装茶,喝水的。记得有一句诗“客去茶香留舌本,睡余书味在胸中”。客人走了,茶渍与茶香还会在紫砂壶上留个舌头本,实际上这种悠远,不是一时与茶结合,而是即便和茶分离了,它还在此。茶香,书味,萦绕在心中。历代艺术品正是由于文人骚客们的介入而带有浓郁诗性的韵律味使之历久新弥、熠熠生辉。
文人壶是指在文人尤其是有名的文人的参与,这是紫砂壶的魅力所在。历代诸如陈曼生、董其昌、郑板桥、韩美林等等文人的参与,使文人壶充分满足了壶迷的追逐传统文化唯美唯雅的心态。文人紫砂壶发展到现在,其定义更加广泛。
据了解,最早有文人士大夫参与的事例是宋代的苏东坡。他设计了一款“东坡提梁壶”,并有“松风竹炉,提壶相呼”之句。但保守地说,这大概只能算是美好的传说,采信证据不足。而时大彬、徐友泉等人也极有可能对文人壶的发展起到巨大作用,但都因为史料不足而无从确认。至清康熙、雍正年间,紫砂史上又出现了一位承前启后的紫砂巨匠,他就是陈鸣远。陈鸣远的紫砂制作技艺“年少成名,特以表之”,他看似一位天才紫砂艺术家,其实许多的成就与他和文人常联系、互学习、相结合,亦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鸣远先后与陈维崧、汪柯庭、杨中讷、曹廉让等文人相交甚密,在交往过程中,陈鸣远积极地将他们对自己所提的意见建议付诸实践,用自己的语言展现在紫砂之上。鸣远与文人的结合,堪称紫砂史上的伟大创新,它的出现,天才地把中国书画艺术中的诗、书、印、境,极其有机地融合到小小一把壶上,可以说,正是陈鸣远,奠定了紫砂壶与文人创作相结合的坚实基础,开辟了工艺品与高雅艺术相交融的广阔天地。
文人紫砂陶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古代不少文人都出身望族,在有闲暇时间之余会亲手参与设计制作器物,尽管时代变迁,物是人非,但通过存世的器物,我们依然体会到古代文人对生活品味的艺术趣味的良苦用心,其中文人壶就是其典型代表。最早有文人参与的事例是苏东坡,他设计的“东坡提梁”已经传颂至今,而后其像徐友泉、时大彬等人也极有可能对文人壶的发展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不过目前没有资料不足无法确定。后来陈曼生与杨彭年的出现又将文人紫砂壶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陈曼生擅长古文辞,精于雕琢,以书法篆刻成名,其文学、书画、篆刻样样精通,才气过人。“曼生壶”是他在溧阳任地方官时倾心于紫砂,他构思出样,请杨彭年等制壶,然后他和幕客江听香、郭频迦、高爽泉、查梅史等作壶铭,世称“曼生壶”。陈曼生的壶铭切壶、切茶、切情,至今仍是紫砂界的标杆,目前仍未有人超越。
杨彭年,清乾隆至嘉庆年间宜兴紫砂名艺人。他善制茗壶,浑朴雅致,首创捏嘴不用模子和掇暗嘴之工艺,虽随意制成,亦有天然之致。他又善铭刻、工隶书,追求金石味。他还与当时名人雅士陈鸿寿(曼生)、瞿应绍(子冶)、朱坚(石梅)、邓奎(符生)、郭麟(祥伯、频伽)等合作镌刻书画,技艺成熟,至善尽美。世称“彭年壶”、“彭年曼生壶”、“彭年石瓢壶”、声名极盛,对后世影响颇大。
文人壶的构成有着自身的形成法则,更有其深厚的文化内涵,其冠以“文人”这个字眼,不仅仅是由于文人的参与,更重要的是表达其淡泊明利,超然物外的文化特性,表达穿越世俗制约,以达闲雅之心境。自文人壶问世以来,深得众人之喜爱,人们不光把玩欣赏,还投入其中,原来妙在其中。文人紫砂壶带来的是一种心灵上的寄托,更是一种情感与文化的体现 ,以情融壶,更能引起文人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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