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7-12-13 来源: http://www.zisha.com
以紫砂工艺闻名于世的鼎蜀镇是我的老家所在地。镇中心有座小山坡据考就是鼎山。山坡上有几十户人家, 有幢丈二封火墙楼房, 那便是吴冠南的家, 也是我几乎每天必到的所在。冠南每天临颜真卿的帖,也画潘天寿的画。拉二胡、提琴,通晓弦乐,我们有许多共同的爱好, 几乎形影不离。因为 20 世纪 70 年代书画资源缺乏, 他用毛边纸习字, 用滤纸作画,把报纸上的副刊刊头画剪贴成本,作为资料。 《光明日报》、 《文汇报》常刊用冠南的小品作为刊头 , 那时 , 只是爱好而已。我写文章, 也跟他学起书画来。庆幸的是, 这一动机和行为陪伴了我走到至今, 一种难舍的情结, 因为冠南亦兄亦师的交往, 日愈浓烈。
也由于冠南在书画界的影响, 圈子甚大, 来往名家接二连三,我亦有较多机会接触, 耳濡目染, 忍不住也动起手来涂鸦一番。在积累了数十幅画作后, 便捧去请冠南指教。 他从不推诿 ,一张张仔细看过, 指出好歹。从头开始习传统中大师的经典之作,习白描。这条路子必须得走, 这些功课必须得做。 于今, 我已十分明白冠南的苦心。 有次, 我提出拜他为师, 他依然以兄弟相称,不愿高抬。时正逢江文湛先生来访, 冠南做媒, 将我荐于江先生门下, 成为美谈。
尔后几年我一直在冠南的指点下认真作画, 办了几次个人画展, 算是汇报。参加工作后我又遇到的毛国强师父。 那应该是我的第二个情结。
上世纪 80 年代初, 我调到紫砂工艺厂特艺班,拜毛国强为师, 雕刻、书画也就成了最基本的课题。每日习课涉及笔墨, 加之师父悉心教诲,端住了这个饭碗。师父为人厚道,出身紫砂世家,技艺十分精湛。当今已是为数不多的大师级人物, 真乃一日为师 ,终身为父 , 天赐厚福于吾也。
时至今日, 我不觉即将迈进年老之列。 然心志依然年轻保持在三十而立之时。客次北京深造 , 又遇上马硕山导师, 这位朴实厚重的山东汉子为人为艺以道德闻名遐迩 , 严谨育人 , 低调自我, 画艺精湛为行内名流称道。 特别是瓷画作品, 由国家博物馆收藏 , 为当今艺界首屈一指, 在他亲授面教的半年多时间里, 我悟到学到许多真谛, 在先生的指点里更坚定了一往无前的信心 。此乃我的第三个情结也。
人生在世, 机遇难求, 天意如此, 我必奋发。吾花开来总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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