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4-19 来源:紫砂之家
唐诗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华,历来就是我国少年儿童的启蒙教育内容之一。大凡能够吟诵几首唐诗的人,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杜牧的《清明》:“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然而令杜牧也不曾想到的是,当年随遇而作的一首七言绝句,千年之后,竟引起了颇多争议:《清明》究竟作于何时何地?诗中的“杏花村”究竟在何处?或云《清明》为杜牧年轻时游并州所作,“杏花村”在山西汾阳;或云《清明》为杜牧任池州刺史时所作,“杏花村”在安徽贵池;或云《清明》为杜牧任黄州刺史时所作,“杏花村”在湖北麻城……。几番争论,至今尚未达成一致。笔者从事中学语文教学十多年,《清明》一诗不知念叨过多少次,竟然不假思索地随和了“汾阳说”。
隐隐约约还记得,但不知是哪年,曾于《宜兴日报》上,拜读过一位宜兴文史学者撰写的关于《清明》一诗作于宜兴的文章。几次与同行道来,均被讥之一笑。多少年来,不知多少次,想找几本宜兴旧志一观,一直未能遂愿。近年借助网络,购得几本宜兴地志资料的复印本,详加审读,顿觉意思豁然。《清明》一诗确为杜牧游寓宜兴时所作,诗中的“杏花村”就在宜兴。
今宜兴城东古荆溪北岸,在杏花新村。水浮地公园的溪边有一座雕塑:杜牧神情自若,仿佛在眺望杏花春景,又似在回忆当年的垂钓之乐;天真的牧童趴伏在牛背上,一手持笛,一手遥指着杏花村。给繁华喧闹的城市平添了一份闲适,增加了一份诗意。
一、结缘宜兴
《新唐书·杜牧传》曰:“牧,字牧之,善属文。第进士,复举贤良方正。沈传师表为江西团练府巡官,又为牛僧孺淮南节度府掌书记。擢监察御史,移疾分司东都,以弟顗病弃官。复为宣州团练判官,拜殿中侍御史内供奉。累迁左补阙、史馆修撰,改膳部员外郎。历黄、池、睦三州刺史,入为司勋员外郎,常兼史职。改吏部,复乞为湖州刺史。逾年,以考功郎中,知制诰,迁中书舍人。卒,年五十岁。”
杜牧是晚唐著名的诗人,擅长篇五言和七律,尤以七言绝句著称,和晚唐诗人李商隐,并称“小李杜”。晚年居长安樊川别墅,人称杜樊川。官终中书舍人(中书省别名紫微省),人称杜紫微。正史资料中没有杜牧为官宜兴的经历,但许多古籍都表明杜牧和宜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宜兴地方志记载:“杜牧,字牧之,京兆万年人,太和二年进士。工诗兼谙练兵事,历官史馆修撰。尝植产宜兴,构水榭于荆溪北湄,题咏颇多(清《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侨寓》)。”杜牧缘何游寓宜兴呢?
唐大中四年(公元850年),杜牧适逢好友周墀为相,为了挣得比京官多一点的俸禄,养活家人以及照顾双目失明的弟弟,三次上书要求外任。此年秋天,杜牧如愿以偿出任湖州刺史。奉诏时十分高兴,即作《新转南曹未叙朝散初秋暑退出守吴兴书此篇以自见志》:“奉诏汀州去,全家羽翼飞。喜抛新锦帐,荣借旧朱衣。”喜悦之情溢于字里行间。不料大中五年(851年)春,好友周墀不幸因病去世。秋天,朝廷下诏召杜牧还京。所以杜牧出任湖州刺史仅一整年。这从大中五年八月十二日,杜牧卸任时,移居湖州馆驿霅溪馆所作的诗中也可得知:“万家相庆喜秋成,处处楼台歌板声。千岁鹤归犹有恨,一年人住岂无情?夜凉溪馆留僧话,风定苏潭看月生。景物登临闲始见,愿为闲客此闲行”。
唐代湖州长兴顾渚山和常州宜兴唐贡山(《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山川》云:“唐贡山在县南三十五里,临罨画溪,以唐时产茶入贡,故名。金沙泉即在其下。”)为唐代的两大贡茶山。一在南,一在北,中间仅隔几座小山峰,相距不是甚远。唐时湖州刺史和常州刺史,有一个共同的使命,就是要在清明十日前巡视茶山,然后在两州交界的啄木岭(《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山川》云:“啄木岭,在县东南七十里,唐湖常二守贡茶相会之地。”)的“境会亭”(光绪《宜兴荆溪新志·摭佚》曰:“境会亭,在茶山路,唐时湖常二守造茶修贡会此,唐白居易有《夜闻贾常州崔湖州茶山境会想阳羡欢宴》。”)举行茶山境会,安排当年清明贡茶的开采、上贡等事宜。按规定,湖常二州所进之贡茶,要汇聚宜兴山中大市湖氵父验封后,“轻骑疾奔雷”送达京师。修贡之大事,杜牧必须亲自到场。缘于此,杜牧得以往来于湖州和宜兴山水间而游寓宜兴。
二、游寓宜兴
宜兴唐贡山及其附近,翠绿秀成堆,空谷回鸟音,柳拂飘花香,景色迷人。玉女潭、张公洞、罨画溪后皆成“荆溪十景”之一。有如此之美景可览,杜牧自然不会错过。杜牧游宜兴茶山,题咏颇多。《茶山下作》曰:“春风最窈窕,日晚柳村西。娇云光占岫,健水鸣分溪。嶛岩野花远,戞愁幽鸟啼。把酒坐芳草,亦有佳人携。”《春日茶山病不饮酒呈宾客》曰:“笙歌登画船,十日清明前。山秀白云腻,溪光红粉鲜。欲开未开花,半阴半晴天。谁知病太守,犹得伴茶仙。”景物、时令与宜兴贡茶山及清明节令完全吻合。“十日清明前”为明确的时间,“欲开未开花,半阴半晴天”为清明的时令特征。依据杜牧湖州刺史的任期,由此我们可以确定大中五年(公元851年)清明节杜牧在宜兴。
《题茶山》曰:“山实东南秀,茶称瑞草魁。剖符虽俗吏,修贡亦仙才。溪尽停蛮棹,旗张卓翠苔。柳村穿窈窕,松涧渡喧豗。登级云峰峻,宽平洞府开。拂天闻笑语,特地见楼台。泉嫩黄金涌,牙香紫璧裁。拜章期沃日,轻骑疾奔雷。舞袖岚侵涧,歌声谷答回。磬音藏叶鸟,雪艳照潭梅。好是全家到,兼为奉诏来。树阴香作帐,花径落成堆。景物残三月,登临怆一杯。重游难自克,俯首入尘埃。”有湖州文史学者认为《题茶山》为杜牧游长兴顾渚山所作,可是“登级云峰峻,宽平洞府开”描写的乃是宜兴张公洞。《春日茶山病不饮酒呈宾客》作于清明前,《题茶山》则作于清明时或清明后。“重游难自克”说明杜牧已经不是第一次游宜兴。
宜兴唐贡山临罨画溪,罨画溪于湖氵父始通舟。湖氵父乃古时宜兴“山中大市也”。清明时节,一派“杏花春雨”之景。清初阳羡词派领袖陈维崧游荆溪(宜兴古称荆溪、阳羡),作《竹枝词十首》,其一写山市湖氵父清明之景云“清明市上雨濛濛,酒店帘斜漾远空。紫笋青梅还未歇,筠筐已贮竹菇红。”其意境与杜牧《清明》一诗十分切近。若“杏花村”为酒肆名,或者为酒肆的代称。杜牧《清明》一诗,也有可能写于宜兴山中大市湖氵父。
宜兴南部多山,古时常有虎豹出没;平原有百渎相通,河网纵横。古时出行多靠舟行。杜牧来宜兴,也必然走的是水路。自湖州“笙歌登画船”,经太湖,转乌溪,穿莲花荡,西折罨画溪,至湖氵父,“溪尽停蛮棹”。杜牧作为一州刺史,茶事之余,理当拜会一下当地的地方官。湖氵父至宜兴县治水路达四五十里,沿途有罨画溪美景可览。杜牧自湖氵父乘舟,沿罨画溪下,经蠡河,西折东溪,始达宜兴,舟行须四个多小时。
杜牧若清晨六时从湖氵父出发,中途不停歇,中午时分方可达宜兴。途中可歇之处,唐时惟蜀山而已,杜牧途中若在此停歇,必然影响行程。若不停歇经三个多小时的舟程,按旧时农村人的起居饮食习惯,近午饭时分,可行至现在的张泽镇南。时杜牧已人饥神倦,思酒欲饭。然四周人烟稀疏,惟见河岸牧童,故借问酒家何在?宜兴杏花村旧在县治东南,与杜牧当时所处的位置,烟雨迷濛中还隔着一道低矮的丘岭,仍须北行出蠡河,西折东溪,方可到达。无论是上岸步行,还是舟行,仍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行程,所以“牧童遥指杏花村”。
且笔者认为诗中之“路”,非指岸上之路,应是舟行之水路。笔者家居宜兴东南,年少时曾随父辈们舟行此段行程,行经大约相同路程时,曾在船上生火做饭,也曾见河岸有牧牛者,不过此时牧牛者已非牧童。所以笔者认为《清明》乃唐大中五年清明时节,杜牧游宜兴时,由山市湖氵父至近宜兴县治途中所作。
三、置产宜兴
自古“荆溪山水之胜甲于江南,幽奇秀丽,不可殚状,故贤人高士慕而游,爱而寓最多(明沈敕《荆溪外纪》)。”当时唐代滁州刺史李幼卿曾在玉女潭筑别墅,托寓居宜兴的诗人独孤及照料。杜牧游宜兴后,十分羡慕,所以“亦粗置薄产欲居之,并于荆溪北湄构水榭垂钓”。
其《李侍郎(幼卿)于阳羡里富有泉石牧亦于阳羡粗有薄产》曰:“冥鸿不下非无意,塞马归来是偶然。紫绶公卿今放旷,白头郎吏尚留连。终南山下抛泉洞,阳羡溪中买钓船。欲与明公操履杖,愿闻休去是何年。”诗题明确表明杜牧在宜兴置有薄产,且作短时的居住。其《雪中书怀》曰:“腊雪一尺厚,云冻寒顽癡。孤城大泽畔,人疏烟火微……”。自注“时居义兴”。
杜牧返京后,时常怀念宜兴的旧居。其《许七侍御弃官东归潇洒江南颇闻自适高秋企望》曰:“天子绣衣吏,东吴美退居。有园同庾信,避事学相如。兰畹晴香嫩,筠溪翠影疏。江山九秋后,风月六朝余。锦帙开诗轴,青囊结道书。霜岩红薜荔,露沼白芙蕖。睡雨高梧密,棋灯小阁虚。冻醪元亮秫,寒鲙季鹰鱼。尘意迷今古,云情识卷舒。他年雪中棹,阳羡访吾庐。”
杜牧曾于宜兴城东古荆溪北岸筑水榭以垂钓,后人名之为“牧之水榭”。元代张雨《牧之水榭》云:“爱此招提绝世氛,何因水榭得名闻。幽篁嘉木知谁共,尘意云情若个分。阳羡溪头黄叶路,晚晴赋里白鸥群。诗僧文采居然别,解道曾留杜使君。”其诗有序曰:“杜樊川水榭在宜兴东郭,宋绍兴间即其地创招提,今广福精舍是矣。僧古福筑屋三间,仍以水榭名牧之水榭”。元倪瓒有题《牧之水榭》四首,明清文人题咏更是无数。
据明王升《宜兴县志》记载,明代宜兴酒务即设于水榭附近,附近有酒肆。明初周砥《经杜樊川水榭古基》诗云:“落花风里酒旗摇,水榭无人春寂寥。何许长亭七十五,野莺烟树路迢迢。”清初许岂凡《杜牧之水榭》:“阳羡泉通罨画溪,两溪榆柳列漁矶。台空旧说任公钓,榭去犹传杜紫微。紫微十载扬州住,风流跌宕何豪举。赢得青楼薄姓名,晚来阳羡花深处。槛外多开射鸭阑,鹪鶄菰蒋满晴川。春深涨发桃花水,十里荷香好放船。门前流水旧时湾,碧玉簪抽两后山。蔚蓝天净明如镜,小杜曾经照玉颜。”
《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遗址》云:“杜牧之水榭,在荆溪北漘。旧传邑人王公辅治地,得巨横木亘其中,云是牧之筑榭故址。按:牧之集有《寄歙州刺史邢群》诗云:一壑风烟阳羡里,解龟归去路非赊。《寄李侍郎》云:终南山下抛泉石,阳羡溪头买钓船。《赠许七侍御》云:他年雪中棹,阳羡访吾庐。自注:于义兴近有水榭(朱昱《毘陵志》)。按:(明)王升《宜兴县志》于‘杜桥’下注云:在大东门外酒务后四十步,俗呼虾幕桥,本名土桥,因邑人王公辅治地,得巨木板周布其下,相传为杜牧之水榭,故名。”
作者的生活经历,是最为重要的考证依据。而杜牧的此段经历可能恰是宜兴而外的文史学者所不知道的。其所考证的杜牧清明时节的活动,多为依据杜牧经历的推测,无具体的文字记载,所以有人感到惊讶,甚或怀疑。不仅如此,宜兴同时也具备了诸多考证者所列举的杏花春雨、杏花村、美酒或酒肆等外在的要素。
三、春雨江南
春雨绵绵,烟树迷濛,杏花盛开,乃江南清明时节最为显著的特征,所以“杏花春雨”历来被公认为江南典型的早春之景,而出现在历代文人的笔下。现代在地理上杏花广布于我国华北、西北以及东北的北方地区,南方杏花的分布整体反而不如北方广泛,所以有人质疑“杏花春雨江南”之景。现代环境恶化,地球变暖,生态改变,四季也欠分明,北方地区广植杏花,局部地区时有“杏花春雨”之景,但是按照季节南来北移的规律,时间上可能要略迟于清明,且不具普遍性。
更为重要的是,北方的局部环境缺少文人笔墨下特有的江南人文之景——“牛背牧童”。提到牧童,我们很容易联想到“牧童短笛”的人文之景。这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细节。古时家有一头牛以上的人家,生活虽谈不上小康,但日子应该算是过得不错了,此等人家的孩子,童年时代多数应该在私塾里度过,而不会去放牛。牧童多数是家境贫寒人家的孩子,并且是替人放牛,元代画家王冕年少时即为此类牧童。此类牧童断不可能花钱买笛,以供牧牛时吹奏。“牧童短笛”的笛从何而来?唯有牧童砍竹自制。江南地区盛产竹子,北方地区则无竹之便。所以北方地区的杏花村即便有局部的“杏花春雨”之景,断无“牧童短笛”之景。
五、宜兴杏花村
若要细考,名“杏花村”的地名,在我国不下几十处。村既以“杏花”名,最早可能与杏花有关,然世道沧桑,杏花村现在不一定还盛开杏花,所以后人以今之有无“杏花”来考证其所在,论据乏力。宜兴古时也有杏花村,清明时节也是一派“杏花春雨”的美景。
明徐显卿《题橘颂帖后》:“步出小东门,流水何瀰瀰。古人水中央,水榭有遗址。入门登高楼,青山暮成紫。四顾山光中,草木何炜炜。云是杏花村,当春烂桃李。”
清初邑人龚胜玉《佘墓歌》曰:“荆溪先贤邱墓少,但知崔嵬周墓敦。佘公埋剑杏花村,可怜瓦磔尺土存。……吁嗟乎!乔木苍松子隐墓,焚香爇烛人相亲。公与子隐同史槩,凭吊祭享无一人。草色苍凉杏花死,大魁神道今如此。比邻烟火迷荒津,我为公歌公不闻。”谢芳连《送友归江南因怀阳羡》:“亭亭塞北云,蔼蔼江南树。风吹游子情,梦绕归人路。何处一鸠鸣,前村杏花雨。”《嘉庆增修宜兴县旧志·邱墓》云:“佘状元(中)墓杏花村,龙潭山前(史志)。”
据此记载,古时宜兴杏花村的具体所在,应该在现城区南部龙潭新村,此处南依龙潭山,北傍荆溪,非今日城东之杏花新村。今日城东之杏花新村,实为牧之水榭故址。因旧有杏花村而又非原址,故今名之曰杏花新村。
六、美酒“红友”
山西汾阳杏花村虽以产酒闻名于世,然而杜牧诗中并未透露杏花村非一定要产酒,其实只要有酒喝就行,“杏花村”或为酒肆名,或是酒肆的代称。若说产酒,早在唐宋时,宜兴民间也出产酒。北宋景德间左文质《吴兴统记》云:“荆南酒最佳,是荆溪之水所酿也,故张协《七命》云,酒则乌程、荆南。”明嘉靖二十五年邑人沈敕撰《荆溪外纪》,亦有此记载。
宜兴旧时出产的酒,是和浙江绍兴相类的黄酒,俗称为“红友”。宋代罗大经《鹤林玉露》云:“常州宜兴县黄土村,东坡南迁北归,尝与单秀才步田至其地。地主携酒来饷曰:‘此红友也。’”后因称其酒为“红友”。 事情发生的时间“东坡南迁北归”有误,应如《荆溪外纪》(二十五卷)所云:“元丰中,东坡自黄移汝,至荆溪,寓滆湖别业。一夕与单君锡步月于黄土,有饷红花酒者曰:此红友也。东坡云:彼知有红友,不知有黄封,真快活人也。”
明清时,“红友酒”已成为宜兴的一种特产,这在当时知名贤士的题咏中斑斑可见。明王世贞《三月三日屋后桃花下与儿子小酌红酒》曰:“偶然儿子致红友,聊为桃花飞白波。”清朱彝尊《迈陂塘·答沈融谷即送其游皖口》曰:“留君且住,唤红友传杯,青猨翦烛,伴我夜深语。”清梁绍壬《两般秋雨盦随笔·品酒》曰:“论其品格,亦止如苏州之福贞,惠泉之三白,宜兴之红友,扬州之木瓜。”
宜兴杏花村,南依青山,北傍荆溪,地近县治,产酒或有酒肆,自在情理之中。然“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分明是问“酒家”,非说一定是产酒处。宜兴之产“红友”,或许在杏花村,或许不在杏花村,而在其附近。宜兴自古人性劲直俗俭,不尚饮酒,以致“红友”酿造之法失传,至今不再产此酒,不再以产酒出名。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杜牧《清明》一诗,实为大中五年(公元851年)清明时节,杜牧游寓宜兴时所作。不仅如此,杜牧《江南春》绝句也极有可能是在宜兴所作。“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宜兴自古佛教寺院广布,至今仍居江南各县市之冠,“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非常切合当地之景。“水村山郭酒旗风”与“清明市上雨濛濛,酒店帘斜漾远空。”的山市之景,是何其的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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